手激动得用手指使劲地抠着石墙,直到指尖撕裂,渗出鲜血也浑然不觉。
随后,他转了一圈,从另一个门走进大厨房,坐在自己被挤兑后得到的位置上。
离吃饭还有一阵子,歌手就这么坐着,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。天色渐晚,熙熙嚷嚷的人群逐渐填满这里诺大的空间。Sauron来的很迟,几乎只比国王早了一步。现在他已经给自己换了一个自称——‘Mairon’,而歌手根本不觉得这和前一个名字‘Sauron’有多大区别。他觉得一个男的给自己取这么多名字,真是够矫情。
Mordor之主今天穿了身白衣,整洁干净,没有任何纹饰。入夏之后,他的衣服颜色就变得很浅了,主要是白色、灰色或者浅蓝,而且不管何种时候,他的周身似乎都笼着一层薄薄的白光,看起来就像天神下凡了一样。加之他原本英俊的容貌,因此不费吹灰之力就有大批年轻女孩围着他转圈,今天也是如此。Sauron没有理睬那些女孩,倒是Zélarena像只护雏的母鸡一样驱赶着那些前来搭讪的。
故作姿态。Ashmu评价。这种仇恨感在Pharazon到来后变得更甚。依照惯例,现在是Sauron献歌。即便如此不情愿,歌手仍旧承认他的歌声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,而这样的情绪调动,是他自己八辈子也做不到的。
只要他喝下毒药,只要他喝下毒药。Ashmu胡乱祈祷,谁帮他达成目的他就从此信了谁,不管那是神灵还是魔鬼。
Sauron吃得很少,饭菜几乎没动,只是喝光了被下过药的酒和甜汤。Ashmu顿时急切起来,好像中了毒的是他。婊子养的,今天晚上够你受的了。歌手一激动,居然打翻了手边的汤,还弄脏了仅剩下的一件最好的袍子。真是晦气。他甩甩手,赶在Sauron前面钻回房间。他现在要等待的就是对手毒性发作后的哀嚎声,这是他所认为的最美妙的音乐。然而这一刻迟迟没有到来。
怎么回事,是药性失效了吗?Ashmu忍不住溜出房间,朝楼上走去。漆黑的楼道里没有一丝光亮,歌手几乎是手脚并用才爬上去的。Sauron的房间里安静极了,静得仿佛里面居住的不是活人而是幽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