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完美。”
“费佳。”
就和签合同的时候需要盖个章一样，只是一项必要的任务。
“无价。”费奥多尔笃定地说，“如果它确实有效的话。”
于是樱川轻轻吹了口气。
“嗯？”费奥多尔听见这个称呼，半是疑惑半是应答地轻哼了一声，十分顺从。
樱川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了，实在是太顺从了，以至于不像是做爱，像是在进行什么神秘庄重的仪式一样。
和费奥多尔做爱是一种神奇的感受。
来的时候仍是有一种不可忽视的压迫感。
他大约是知道做爱要干什么的，只是知道，并不代表懂那种感受，樱川吻过来的时候，他也睁着眼睛，既没有逃避，也没有迎合。唇齿被温柔搅动的时候，多少有一点喘不过气，太过火热了。
不得不承认，他虽然极度仇视异能者，但他本人也依靠着异能力。骤然没了异能力点支撑，瘦弱的身体里流淌的是难以忍受的疲惫感。
地下室有一张床，非常简陋，大部分资金都用来喂了电子设备。
费奥多尔沉醉地看着这些小小的星辰，他感到些许难以呼吸，因为力量在快速流失。罪与罚，这个一直伴随他的强力异能，突兀地从身体里隐去了。
他本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性经验，不懂什么情趣，几乎只会被动地接受。
樱川本来是想要玩一场偷袭的，但既然被费奥多尔早早得看穿了一切，他也就不藏了，将那一小捧银色的粉末展现出来。
“樱川君所想的，实验一下不就知道了吗？”费奥多尔轻声劝诱，轻柔的语调仿佛能拨动人心，“我知道樱川君想在我身上做异能力的实验。”
罪与罚啊。
陀思这种人，大概是有信仰的吧。虽然可能不是通常的信仰。因为他所追求的神，那种东西，恐怕只存在于他一个人心里。
樱川嗤笑了一声。
“感觉如何？费奥多尔君。”
樱川吻了吻他的眼角，换来的只是疑惑的目光。那双狭长的、总是在不怀好意的眼眸，在此刻是如此懵懂，几乎叫樱川下不去手。
梦寐以求的、可以消除异能力的办法。
那是一捧银色的粉末，要说有什么不同的，大概也就是这是从太宰治身上萃取出来的人间失格罢了。
可以有效地消除异能力。虽然被制成粉末状后效果有所减弱，但实用性更好了，完全可以趁机偷袭。
这段话他在心里想了很久了：“我不是很相信所谓的情感，我只相信利益。所以费奥多尔君，我能为你提供便利的异能力，你又能为我提供什么呢？”
……
是魔鬼偏偏又相当高傲纯洁。
如果被玷污，应该会是相当有趣的反应吧。
樱川看着费奥多尔的脸色，苍白的脸上浮起兴奋的红晕，感觉这人随时可能晕过去。
“樱川君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，作为实现伟大理想的……报酬。什么，都可以，只要您能提供足够的利益。”
费奥多尔为了心目中那极端的纯净，可以做无数污染自己双手的事情，同时还保持着心灵的洁白。
“啊，炸毛了。”他唇角翘起，前倾身体，几乎和樱川面贴面。
费奥多尔的眼神随意飘过樱川的手。
为了不露怯，樱川忍住了后退的欲望，可还是没有阻止自己炸起的寒毛和一片浮起的鸡皮疙瘩。
费奥多尔直起身，拉开了距离，玻璃似的眼珠子动了动，带着一点莫名的情绪。
魔鬼的诱惑要是能信，就好了。
银色中微微带了点金属蓝的粉末极其容易飘散开，并且不容易沉淀，能在空气中漂浮很久，很快整个地下室都被弄得闪闪发光，像是置身于银河之中，星河璀璨。
身体在叫嚣着失去一部分的空虚，精神上却无比兴奋。
“我确实是为了来找你。”樱川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气，让自己的声音更稳定，“我也能同意和你合作。”
他笑起来的时候，这一屋子璀璨星尘，都没有那么耀眼了。
“费奥多尔君，你说，这点东西值多少钱呢？”
他俩纠缠着滚到了床上，期间还不小心被地上的电源线绊了一跤。
分开的时候，樱川还暧昧地轻咬了一口费奥多尔的下嘴唇，原本略显苍白的唇色泛起鲜艳的红，水润润的，脸颊上也带了热度，十分好看。
“樱川君的能力比我想象的更完美。”他伸出手，搭在樱川的肩膀上，拉近了距离，“这样看，更不能放过合作的机会呢。”
或许是费奥多尔的另一重伪装吧，但这个卸掉了罪与罚的地下情报头子此时看起来真的很可爱。
看得出来费奥多尔很好奇接下来要做什么。
自以为的洁白。
樱川倒是闭上了眼睛，很专注地沉浸在亲吻里面，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