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“不行，”他拒绝得干脆，“你喝多了，容易滑倒。”
&esp;&esp;“那你帮我洗。”她不依不饶。
&esp;&esp;周昀序脚步顿住，低头看她。
&esp;&esp;她眼里全是狡黠的笑意，分明是借着酒劲在试探他的底线。
&esp;&esp;“宋靖言。”他警告道。
&esp;&esp;“周昀序，”她学他的语气，然后凑到他耳边，用气声说，“我们都做了，你还害羞？”
&esp;&esp;这不是害羞的问题。周昀序闭了闭眼，最终妥协：“只洗澡。”
&esp;&esp;“好。”她拖长声音，得逞的笑。
&esp;&esp;浴室里水汽氤氲。
&esp;&esp;周昀序真的只是帮她洗澡，不带任何欲望地脱下衣服，将她抱进浴缸里擦拭身体，如果忽略过程中她各种不安分的举动的话。
&esp;&esp;“周昀序，你腹肌好好摸。”
&esp;&esp;“别动小心滑倒。”
&esp;&esp;“你耳朵红了。”
&esp;&esp;“水温有点高。”
&esp;&esp;“你明明就是害羞。”
&esp;&esp;“没有。”
&esp;&esp;“你怎么不脱衣服。”
&esp;&esp;“因为我要给你洗澡。”
&esp;&esp;洗完澡，他用浴巾将她裹成粽子抱出来，放在卧室沙发上。
&esp;&esp;又去厨房煮了醒酒汤，端到她面前。
&esp;&esp;“喝掉不然明天头疼。”
&esp;&esp;宋靖言看着那碗褐色的液体，皱眉：“苦吗？”
&esp;&esp;“加了蜂蜜，不苦。”
&esp;&esp;她试探性地喝了一口，果然清甜。
&esp;&esp;于是一口气喝完，将空碗递给他：“还要。”
&esp;&esp;“没有了，”周昀序接过碗，又递给她一杯温水，“漱漱口。”
&esp;&esp;她乖乖照做，然后看他转身去放碗的背影。
&esp;&esp;浴袍的带子松了，露出紧实的背肌和那道淡粉色痕迹的伤口。
&esp;&esp;她忽然想起在国的那晚，他为她挡下危险，伤口深可见骨。
&esp;&esp;想起他跪在她面前，将一切都交给她。
&esp;&esp;想起他说“我永远是你的”。
&esp;&esp;情绪一下子低落起来。
&esp;&esp;周昀序转身时，就看到她坐在沙发上低着头。
&esp;&esp;他一怔，快步走过去，蹲在她面前。
&esp;&esp;“哪里不舒服？”
&esp;&esp;宋靖言摇头，伸手摸他手臂上的伤疤：“还疼吗？”
&esp;&esp;“早不疼了，”他握住她的手，“怎么突然不开心？”
&esp;&esp;“就是觉得，”她露出笑容，“你太好了。”
&esp;&esp;周昀序愣住了。他没想到她会说这个。
&esp;&esp;“你也很好，”他将她搂进怀里，声音低哑，“是你选择了我。”
&esp;&esp;“那我得感谢我当时先下手为强，把你骗到我身边。”
&esp;&esp;那晚，他将她抱到床上，为她盖好被子。
&esp;&esp;自己快速冲了个澡，出来时她已经睡着了，蜷在被子下，像只小猫。
&esp;&esp;他躺到她身边，将她搂进怀里。
&esp;&esp;她本能地往他怀里钻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，呼吸逐渐均匀。
&esp;&esp;周昀序却没有立刻睡着。
&esp;&esp;他借着夜灯的光，细细看她。
&esp;&esp;睡着的宋靖言格外柔软，她的手搭在他胸口，掌心贴着他的心跳。
&esp;&esp;他轻轻握住她的手，十指相扣。
&esp;&esp;明天，他就正式成为她的丈夫了。
&esp;&esp;法律上，名义上，事实上，都是。
&esp;&esp;这个认知让他胸口涌起一股滚烫的热流。
&esp;&esp;他低头，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。
&esp;&esp;“晚安。”他低声说。
&esp;&esp;窗外，城市的灯火渐次熄灭，只余下零星的光点，像散落在黑夜里的星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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